这是云南省怒江沿岸一个宁静的小村庄,在日新月异发展的今天,却毫无商业气息,不染一丝尘埃;这是一个少见的“三无”小村庄,交通闭塞,不通公路、没有汽车、没有现代化设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村民们与外界唯一的进出通道,就是那凿在悬崖峭壁上的1.5公里长的茶马古道;然而,就是一个这样的小村庄,年被评选为中国最美乡村,年8月被评选为云南特色旅游新地标。这儿,就是雾里村。
雾里村原来叫翁里、伍里,因为这里经常云雾缭绕、缥缈迷离,炊烟袅袅,于是驴友们把这儿叫做“雾里”,久而久之,遂改名为雾里村。雾里村位于云南省怒江州贡山县丙中洛镇和秋那桶之间,但连通这两地的滇藏新通道并没有穿过村子,从公路到村里还要徒步近两公里。
雾里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东面是碧罗雪山,西面是高黎贡山,怒江纵贯其间,形成危崖耸立的天险怒江大峡谷。村里约有60户人家,藏族、怒族与傈僳族村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一起,非常和睦,且淳朴好客。
雾里村最有名气的,就是那段全国现存的唯一“活着的”的茶马古道。茶马古道有着一千多年历史,是迄今为止保留得较为完好的茶马古道。年,著名导演田壮壮的首部纪录片《德拉姆》曾拍过这里的茶马古道。茶马古道在云南的许多地方已被现代交通公路所取代,唯有丙中洛镇通往西藏林芝地区察隅县的马帮队今天仍在古道上穿行。
马帮就是顺着这条古道,沿怒江峡谷溯江北上,穿河涉水、翻山越岭,将茶、丝绸、瓷器等货物,驮到西藏,再把西藏的盐巴和马匹,带回云南。在当年,走一个来回要好几个月。这条当年马帮由滇入藏的必经险路,如今也是雾里村民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依旧是生活的一部分。村民生活物资进村都走这条古道,要靠背或者马帮来驼。
远远望去,一条在山体上开凿出的缝隙,在绿色中蜿蜒着,这便是通往雾里村的茶马古道。隔江相望的雾里村看似很近,想进去却不易,只能沿着那条建在悬崖绝壁上的缝隙,步行半小时才能进入村子。
茶马古道一边是壁立千仭的山岩,一边是与江水落差40米的险峻悬崖,崎岖不平,只够一人通行,贴着山体一侧行走,最宽处仅容两人交会,没有任何遮挡的另外一侧,脚下悬崖陡峭,怒江惊涛拍岸。初次来到,无不心惊胆战。据说,当年在岩壁上开凿道路的方法是,先用火烧岩石,再浇上冷水让其爆裂,然后才能凿壁开通。
当年,在茶马古道沿线,曾有这样的俗语:“砍柴莫砍葡萄藤,有女莫嫁赶马人……三十晚上讨媳妇,初一初二就出门……”马是赶马人的好兄弟,马甚至对赶马人有着救命之恩。奔走山间,山高路滑,人失足落下悬崖,马把人拉上来,对赶马人都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因而,对马,他们就像对亲人一般,怀着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深情。
茶马古道的尽头有一座古老的铁索桥与外界相通,在很长一段时间,这是雾里村与怒江对岸联系的唯一途径,然而遇雨季怒江发大水,桥板经常被冲垮,会长时间隔绝与外界的联系。如今,现在已经在这座旧的铁索桥边新建了索桥。
隔江相望雾里村的时候,村子是连成一片的,一幢幢石板小屋错落有致的矗立在田野上,伴着袅袅的炊烟,静谧和谐的美感油然而生。而到了雾里村去发现真的是“地无三尺平”。
雾里村民们非常有智慧。石板小屋是雾里村民们的特色民居,采用天然的页岩做屋顶瓦片,坚固耐用,冬暖夏凉。怒江大峡谷多雨,粮食很容易发霉。因此,村民们在村子邻近的小溪中修了一条引水沟渠,水从渠下来水量很大,上面凌空修建了粮仓。据说粮食存储在这里,就如放在保鲜柜里,通风、恒温,不易发霉。
通常,游客们来雾里村只是路。他们到村里逛逛,不购物也不食宿,因为雾里村目前也没有购物场所,也没有吃饭住宿的地方。这样的旅游看上去很美,却没给村民带来什么好处。但相反,长期、频繁的观光还给村民造成打扰。
雾里村的将来会是怎样呢?我们还能留住它原始古朴的容颜吗?文/图纳兰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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