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3月5日军旅题材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在江苏、云南、东方三家卫视同步播出。该剧改编自兰晓龙的同名小说,主要讲述了年期间中国各地军民联合抗击日本侵略者、承受战争苦难的故事。随着该剧的热播,剧中主拍摄地腾冲走进了观众们的视野。该剧播出后,不少“团迷”来到腾冲找寻梦中的“禅达”。腾冲江苴古镇、和顺古镇等地也成了“团迷”必打卡的地方。
年3月10日,《我的团长我的团》剧组人员在北京举行了十年纪念活动。不思量,自难忘……从来不曾见过,哪一个来过腾冲拍戏的人,会把“戏”做成了真的,会和腾冲有了如此深厚的私人感情!
该剧编剧兰晓龙的夫人曾睿女士把这首词发给我的时候,我一下子热泪盈眶:
八声甘州 团长十年
悄探看,团长十年,密支那追寻,南天门有魂,忠骨藏身,赢弱家国病根,血磨肉碾,炮灰以命偿,古稀相忘?
十万青年驱虏寇,去病班定侯。野人山,怒江边,高黎腾越间,文跃地,厮杀祥和丧。山河故人战,骨肉渊。碑立行,青山上俯仰,子孙泪国殇。问前辈,寸土要得全,可有遗憾?
3月11日,演员刘天佐在我们一行腾冲朋友的陪同下,来到国殇墓园祭奠英烈,他对着手机,哽咽着向《团长》剧组人员说:“兄弟们,我代你们来看望他们了,给他们敬酒、献茶……”他转身对我说:“国强回应了,导演康红雷回应了……”
时光一下子回到十年前,八年前,六年前,三年前,一年前……其实我一直和他们的人保持着联系,像一家人,像一切都从来改变过,剧组离开了腾冲后,许多演员越走越远,越走越好,但他们会常常回望,甚至会回来,除了兰晓龙一家,除了刘天佐,还有张译,也曾经回来过腾冲。
做为一名深受观众喜欢的青年演员,腾冲——这个在戏里戏外都被张译称为禅达的地方,只不过是张译漫长的人生道路和灿烂的演绎事业上一个小小的驿站,他却用情之深,情到深处,把自己都伤到了……
记得十年前的春天,《我的团长我的团》杀青后,张译离开腾冲之时,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腾冲,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那时我没能听出他说这句话的坚定,没能听懂它的意义,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演员对他曾经来过的某个地方留下的一句客套话而已。
之后,又过了三年,又在腾冲繁花似锦的三月,我在一个风轻云淡的下午接到张译的电话,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激动:“我到腾冲了,我要请你们吃饭!真想马上就见到你们!”
张译真的实现了他的那个我不经意间记住的诺言,那一刻,我有点不敢相信,那一刻,我也因感动而变得分外激动。
那时,电视剧《北京爱情故事》的剧组已低达腾冲寻找外景,我仍然认为,做为其中主演的张译应该主要是来工作,然后才顺便来看我们的——“我们”指的是腾冲尚健在抗战老兵,以及通过抗战老兵们结识的一群关爱老兵的腾冲朋友。
晚上七点,张译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我们一群腾冲朋友的视野,离开腾冲的紫外线和野外的摸爬滚打那么久,他白了,润了,一脸阳光,一脸微笑,一脸亲切,实在无法把他和《团》剧中那个固执、颓废、邋遢、沧桑的孟烦了联系在一起。
虽然隔了那么久,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并未让我们彼此感觉到生疏,相反的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荡漾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我们握手,拥抱,我们像惺惺相惜的朋友,更像亲密无间的家人,我们抢着说话,我们发出会心的欢笑。
张译说,他真的好想腾冲,当他在飞机上渐渐见到腾冲的轮廓,他的心都是哆嗦的。
“舷窗外青徐徐的雾,我努力寻找熟悉的山路。这里有座给我遐想和伤痛的城,许久以来,我不敢回顾。今天,我回来了,斗着胆子回来看你了,循着原路。你可好?我深深牵挂的‘禅达’。世事可能顿悟?”他在飞机上用无法言说的心情敲下了这一行文字。
张译此行,并不是为工作,《北京爱情故事》在腾冲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他是专程来看腾冲的,来重温腾冲留给他的所有美好和不美好的回忆。
他用脚步丈量着和顺久违又熟悉的石板路,他喃喃地对着风说:“那是禅达的乡亲们,来接我了。”他对着那棵老树说:“你还是驼背,发丝却浓密了许多。那个站长不再来了吗?他赢了一屋子的东西。就不再来了吗?”他走到那间小醉的茅草屋前,他走到那条潺潺了多年的小河边,他来到水与田园交织的旷野,他用心语与和顺交谈,他再一次走进了戏里,他再一次在那一部纪念远征军、纪念抗战历史的《我的团长我的团长》中,怀念,流泪,伤感,无法自拔……
腾冲,他必须要来,一个从未谋面的腾冲女孩子,也成为他要回来的意义。
《我的团长我的团》在腾冲拍摄,过程异常艰辛,也发生了一些无法意料的事故,其中一次便是在向阳桥上拍摄时,桥上临时搭建的棚子发生坍塌,砸伤了一些演员,其中伤势最重的是一名姓姜的群众演员。那天张译并不在现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名姜姓的小姑娘,但从那以后,小姑娘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几翻周折,张译才找到小姜,在草坝街的村口,见到从北京为她走来,在夕阳中走向她的张译,拄着柺的小姜,漫上了笑容,她多久没有这样笑了,但如今笑起来,却如在漫天的冰雪中,一朵迎风绽放的雪莲那般让人心动,让人心疼。就是这如雪莲花般美丽干净的笑,融化了张译心里的冰雪。
在遥远的北京,每一次张译听到小姜如今只能与轮椅为伴的消息时,他的心都会刺痛,像针扎着那样……这不是他的错,但他自己扛了起来。
默默牵挂多年,没想到小姜会恢复得如此顺利,张译的表达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谢谢,谢谢你的承受与坚强,我们的亏欠算是好了一分。”禅达,真的是让人参悟的地方吗?张译突然感觉有些轻松了,释然了,心病也马上快好了一般。
原来,一到腾冲,张译就只身先去找小姜,从草坝街回来才见的我们,难怪,我看他有点不一样了——从第一次见面到《团长》开拍,从三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相聚,我发现他和先前大不一样了,他变得成熟了很多,可能经历了很多事吧!他已经不是那个显得无忧无虑、还有点调皮捣蛋的张译了,也不是那个在山林中拍戏遇到皮肤过敏就手足无措的张译了,更不是——惹当初还有一些浮燥和骄傲,早就被他用心、用功地驱散了。
他说,多年前,徐霞客让人们知道了腾越州的古镇腾冲。如今,《团长》的编剧兰晓龙告诉他,这里是禅达。张译入行十五年,到过许多城。这里是唯一一座,在他心里,现实与戏剧,历史与虚幻缠混不清的城。他爱它敬它畏它,无论走去哪里。
原来,不止是张译,《团长》剧组的更多人,十年了,在他们心中,腾冲从来都不曾远离!
在这十年之际,我在腾冲,默默祝福他们,并期待着,那些该回来的人,又将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临。
跟着《团长》游腾冲
江苴古镇:一窥禅达小镇真面目
年秋,一伙国民党溃兵且战且退,逃到了滇西南的小城禅达。北平人孟烦了、上海人阿译、东北大兵迷龙;还有要麻、豆饼、蛇屁股、康丫、兽医郝大叔和湖南人不辣……这群操着东西南北不同方言的士兵们在一所破败的收容所里瘫着、饿着、病着、哀嚎着,每天想着的就是吃顿饱饭。
剧中的禅达究竟在什么地方?据了解,整场戏大部分戏份取景腾冲曲石江苴古镇。镇上的南斋公房就是当年滇缅抗战主战场的见证。
江苴古镇,岁月悠悠
我喜欢的村落(十三)茶马古道腾冲第一站——江苴古镇
和顺镇:与虞啸卿师部有关的“重头戏”
“炮灰团”收容站,龙文章把“炮灰团”从缅甸带回国后,一直住在禅达的收容站;迷龙与戒慈唱了一晚的“二人转”那场戏也在此拍摄完成。
虞啸卿师部,剧中虞啸卿召开反攻前的作战会议,龙文章与虞啸卿在沙盘上分别扮演日军和国军进行攻守推演,虞师座在推演中损失惨重后气得晕倒在地……
以上几个镜头取景均在腾冲市和顺镇,剧中出现的“炮灰团”收容站是在位于和顺镇的张氏宗祠取景拍摄的;剧中与虞啸卿师部有关的一场场重头戏都在位于和顺乡的李氏宗祠拍摄完成;结尾那场戏是在滇缅抗战博物馆拍摄的。
樱花谷:“南天门战役”主战场
南天门战役,虞啸卿决定反攻,充当先锋的“炮灰团”通过秘密通道爬进日军阵地并攻进主堡,他们在南天门主堡上浴血奋战,坚守了38天,直到主力的到来……
剧中敌我双方的作战场景取景于腾冲樱花谷及昆明两地。樱花谷位于腾冲城北25公里处,属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范围,终年无霜无雪,因野生樱花遍布谷坡而得名。樱花谷里原始森林保护得非常完好,森林中松柏葱郁,古树参天,鸟鸣花香、枯藤缠绕,珍稀植物有多种,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桫椤在谷里遍地可见。那里原始的自然环境正是拍摄敌我双方的作战场景。
樱花谷,为你流淌千年的森林温泉
樱花谷,梦一般的旅程
野樱花开了,樱花谷红了
怒江:一条愤怒而美丽的江
怒江边与日军死扛,众人一路迤逦撤过中缅边境,和祖国的距离只是咫尺之遥,但他们的面前隔着一条江——怒江。
此部分戏拍摄于腾冲五合乡龙川江岸边,但真实故事发生在怒江。怒江是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地方。怒江大峡谷被认为是仅次于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的第二大峡谷
在龙川江上,看雪月流烟的风景
龙川江漂流,换一个角度欣赏边陲小镇
龙川江水上漂,曲石景妖娆
看看《我的团长我的团》,试着让腾冲的山石树木里蕴藏着的深深触动过团迷们的那些人那些事感动你,给自己沸腾一次的机会;
看看《我的团长我的团》,到腾冲一起再次触摸他们留在禅达的痕迹
文:李燕滔
图:王立权网络图片
来源:腾冲文艺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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