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国远征军光复腾冲,腾冲是抗日战争以来中国部队收复的第一个有日军驻守的城镇。当一踏进腾冲国殇纪念馆大厅的一刻,一股热流从脚趾头迅速在身体里翻滚,直达大脑皮层,抵达眼眶。

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竖立的雕塑此刻都不那么突出了,因为大厅墙面上整齐排列着远征军阵亡将士遗留下来的军帽,虽然没有亲目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然而我是幸运的,但,这一刻,齐刷刷的军帽就像一把把刺刀刺进眼眶,刺进脚趾,不能动弹。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抗日军民勇赴国难、视死如归的悲壮却历历在目。

云龙是当时的云南省主席,向国民政府提出修滇缅公路和滇缅铁路,从昆明至缅甸腊戌,全长千米,云南内千米,滇缅公路沿线17个县,11个民族,汉、白、苗、傈僳、阿昌、景颇、彝、德昂等,每天修路民工达15-20万人,死于坠崖、疫瘴者余人。日军年10月占领河内组成“滇缅路封锁委员会”调派架飞机对路轰炸,年10月18日的4个月,炸惠通桥达架次,炸公路,功果桥达架次,在桥工队英勇智慧的护持下,始终保持畅通,被称为“炸不断的滇缅路”。

抗战爆发后,日本封锁沿海通道,滇越铁路承担重要的战时运输任务,旋即成为日军轰炸目标,并在日军实施侵越计划后瘫痪。

橱窗里陈列了八路军兵工厂制造的独厥手枪、八路军使用的地雷、新四军使用的手榴弹、八路军解放区的农民身份识别布标、还有纪念叶挺、王若飞将军飞机失事纪念章等物件。还有日军九四式军刀、日军三八式步枪、日军怀剑日军肋差(短刀)等,并有“忠勇”字样的小刀(自杀时用于割断喉咙),日军地下足袋(分趾胶鞋),日军九零式铁帽(钢盔)等。

还有日军生化实验室用瓷器皿、注射器、针剂、毒气罐、细菌实验用老鼠笼、日军在高黎贡山布设的竹签阵地、慰安妇等等,看得全身都在疼痛,难以想象当时的战士们是受到怎么样的一直肉体折磨。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但是对于历史的好奇,对于先烈们英勇的气魄的敬仰,为了逃避残酷的历史,我走上了二楼,每走一步,每看的每一张图都可以让人热泪盈眶、喉咙干涸。

赵定美,出生于年10月,腾冲县曲石乡江南社区,见证远征军在灰窑桥的拉锯战,曾参与支援远征军阻击日军东进;

张德裕,出生于年2月,腾冲县曲石镇曲石社区向阳桥,见证日军三次大扫荡,曾参与护送美军飞行员威廉芬德利岛腾冲城;

付心德,出生于年2月,河南襄城,落籍云南省龙陵县龙山镇,所属远征军第71军第2医院中校军医……那是一张张历经沧桑又见证了历史的面庞,每一道皱纹都是一个故事,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次英勇杀敌的履历。

忠烈祠前面写着碧血千秋四个字,四周是青草围绕,一旁有多处盆花装饰,四周随处可见松树、竹林,环境清幽肃穆。忠烈祠后为相对高度31米的圆锥形纪念塔于小团坡上,镌有霍揆彰题写的“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抗日阵亡将士纪念塔”,南面镌“中华民国三十四年岁在乙酉季夏”和第二十集团军总部所撰《腾冲会战概要》。

烈士墓冢绕塔而建,以塔为园心,呈辐射状纵队列葬于缓坡周围,计方小碑,象征着所有在这个战役中阵亡的9名远征军将士。小碑林立自上而下,碑上刻着将士们的姓名和军衔,由于战后阵亡将士遗体数量众多,难分你我,腾冲民众只能将他们集体火化,骨灰都融在一起,每个墓碑底下就有个骨灰罐装着一小撮骨灰。从石台阶一步步往上走,两旁密集的排列着烈士墓冢,能有幸以这样的形式站在他们中间,我已万份荣耀。

墓地的坡顶是有腾冲特有的火山岩雕砌而成的阵亡将士纪念塔,“民族英雄”四个字分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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