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2月30日,在国家移民管理局常备力量第二总队参加集训的最后一晚,战永超拨通了千里之外的父亲的“我要去怒江大峡谷了。”父亲不知道“怒江大峡谷”在哪里,但相较于北方的平原,他知道,儿子电话里的“大峡谷”一定离家不近。沉默片刻后,父亲说:“去吧,只要国家需要,到哪爸都支持你。”
战永超和父亲在电话里提到的“怒江大峡谷”,是滇西北较为偏远的一个边境州市,地处中缅边境,紧邻西藏,曾是全国“三区三州”之一,距省城昆明多公里,距战永超的家乡山东青岛足有多公里。对老父亲来说,儿子这一去,自己的牵挂又被扯远了好多。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到怒江之前,战永超已在江苏省武警边防总队服役了5年,得过不少嘉奖。从服役的地方到山东老家,只有多公里。作为家中独子,原本父母的计划是,儿子退役后能回到家中,子承父业,也弥补当兵这几年来对父母陪伴的缺席,同时为他们养老送终。
年年底,武警边防部队改革,24岁的战永超对家人“先斩后奏”,在人民警察招录考试志愿表上郑重写下“云南”二字。这意味着,他将放弃离家更近、生活条件更好的沿海城市连云港,同时违背父母双亲的本意。
坐上开往云南的高铁,来到省城昆明参加分配前的集训,也正是在这里,战永超知道,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叫“怒江”,这是一个此前他未曾听过的地名。
离开集训地的前一晚,怀着忐忑,战永超拨通了父亲的电话,面对父亲“是否是你自己的选择”的再三确认,他很坚定——那里更需要我。一向沉默的父亲,这一次,同样以沉默的方式支持了儿子的选择。
就这样,带着“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的满腔热忱,跨越多公里,战永超从东海之滨山东青岛来到祖国西南边陲怒江大峡谷,扎根边境一线,坚守西南大门。
“作为曾经在东南沿海守护祖国的边防军人,我更希望能到边境一线去,继续守护边疆。”战永超说。
“坚守,这身警服才有意义”
初到怒江,从沿海城市来的战永超就被悠长的大峡谷和巍峨的高黎贡山震撼到了,“从没见过这么高的山。”面对眼前的景象,战永超说他“简直有些难以相信这是真实的存在”。
战永超所驻守的怒江边境管理支队蛮云边境检查站素有怒江“南大门”之称,是二线检查站,主要负责对进出怒江的交通工具、货物以及人员进行检查。
“这里是怒江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每天有余辆车、余人进出......”听着前辈介绍日常工作和检查站基本情况,战永超心里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看着身边的同事每天都在忙碌有序地工作,青年人不服输的“狠劲儿”又在战永超心中升腾:别人能做好,我也能!
凭着这股“狠劲儿”,战永超在业务上突飞猛进,“有一股子劲,很拼。”执勤中队队长黄埔这样评价。黄埔介绍,一次对周边小道便道例行巡逻时,民警遇到一名未持有效证件的人员神情慌张,这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当民警准备上前盘问时,对方拔腿就跑,见状,战永超立马冲上去,把跑出去没多远的对方按倒在地。
还有一次,在检查一辆物流车时,因经验不足,加之对车内货物持怀疑态度,检查的进度较为缓慢,一旁的驾驶员变得极为焦躁。面对催促,战永超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是更加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件货物。很快,在车厢一个最隐秘的角落,战永超有了发现——几个规格大小差不多的箱子被其他货物覆盖,打开,里面全是未办理正规手续的成品香烟,面对询问,驾驶员仍无法提供任何合法证件。在对驾驶员说明情况后,战永超将香烟搬下了车,面对同事的赞许,满头大汗的他抹了一把汗:“值!”
时间倏然而过,三年时光,见证了战永超从“一问三不知”的峡谷新警到现在的“查缉骨干”、带班班长;从缩手缩脚、心存犹豫的业务生手到意志坚定、勇于担当的新时代移民警察的华丽蜕变,“95后”移民管理警察战永超,在平凡岗位上找到了自信,他深知,这枯燥乏味的工作,与人民生命财产和国家利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然来了,就要坚守,这身警服才有意义。”这话,战永超说,他更多的是说给自己。
“我年轻,应该冲在前”
年春节,是战永超离家后在怒江过的第一个年。离家远,思念就像疯长的野草,只能靠每晚下勤后和父母视频或电话互诉思念和牵挂。但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让“南大门”的疫情防控形势变得严峻复杂。为充分发扬“党有号召、团有行动”的光荣传统,蛮云边境检查站党支部倡议广大青年团员民(辅)警主动担当、勇挑重担,积极投身到疫情防控最关键、最艰巨、最吃劲的一线岗位。
大年初三,在挂断母亲的电话后,战永超和同事一道奔赴疫情防控一线,在疫情防控点设卡排查过往车辆、测量来往人员体温、查看防疫证明、劝返中高风险地区人员......通宵达旦,夜以继日。
得知儿子去了抗疫一线,父亲很担心,不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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