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高原,山高谷深,众多的山地阻断了地区之间的联系,在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修通之前,云南并没有大型的交通干线,但在崇山峻岭中,在高耸险峻的高黎贡山深处,经常回传来铃铛和马蹄的声音,这些声音清脆入耳,在山谷中回响。这些人就是马帮,他们行走在茶马古道,往来于昆明,保山,腾冲,缅北,冒着生命的危险,走出了一条茶马经济带。
马帮,是大西南特有的一种运输方式,限制于地形的条件,骡马在最主要的运输工具,并由此产生了一大批的赶马人。马帮也有自己的文化和帮派。面对滇西险恶而随时发生变化的环境,生死与共的特殊方式,马帮人形成了严格的组织帮规和帮内习俗。
茶马古道以“马帮”这种特殊的形式,在完成大批量货物的运输的同时,也使这条崎岖的商道逐渐演变成把沿途各地政治、经济、文化联系起来的坦途。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以其特有的运作方式和日渐丰富的内涵,逐渐形成了中国历史上独有的“马帮文化”。
赶马的工具在漫长的茶马古道上,不知曾有过多少马帮经年累月地南来北往,踏下的马蹄痕印已经随风而逝,清脆的马帮铃声也越传越远,但马帮带给后人的震撼却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弱,反而越发强烈,腾冲这座翡翠之城,没有马帮,压根就建立不起来,普洱茶在近代风行全世界,也是因为马帮不畏艰险和瘴气进入普洱,用马帮把普洱茶带到了全世界。
我的爷爷曾经就是一个赶马人,我太爷年轻的时候,外出跟随马帮,赶马行走,太奶奶经常一两个月才见得到我太爷爷两次,太爷爷的脚因为长期外出赶马,风湿,骨头磨损非常严重,到六十多岁的时候,就卧病在床了。小时候,家里面还有好几个马铃,马玲被风吹东发出,叮当叮当声音的时候,爷爷总会想起太爷爷,然后和我说起爷爷当年的光辉岁月。现在想想太爷爷当年的赶马岁月是多么的艰辛,我也为太爷爷们的冒险精神感到自豪。
太爷爷更是在国家民族遇到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抗日战争爆发,日本占领我滇西腾冲的时候,太爷爷和马帮们积极的弃鞭从军,抗日救国,在滇缅公路被封锁的时候,用马背,用人背输送了无数的抗日物资。他们是有血性,有男子气概的爱国好男儿。
和顺
马帮整日穿梭行走在大西南的山山水水间,他们日出而行,日暮而歇,由此产生了许多驿站,这些驿站,从而演变成为人流、物流的集散中心,最终演变成为市镇,如思茅、普洱、墨江、易武、大理、丽江、祥云、腾冲、保山等等都是如此形成的。
腾冲,一座马帮驮来的古镇
早在明末清初,腾冲就已有一批华侨在缅甸经商,开采玉石,从事进出口贸易。在翻越高黎贡山的古驿道上,马帮踏出的马蹄窝印还随处可见,可以想见当时马帮往来之多,年代之长了。
腾冲的马帮经年累月地踩着云和月,摇一串马铃声,将云南烟、酒、丝、茶,通过丝绸之路拿去换回缅甸的棉花、玉器、宝石。腾冲至保山、至八莫、至密之那、至南坎的运输线上,商旅往来不停,货物运输频繁,常有上万头马帮往返运输进出口物资,有时还要动用驮牛,各种传统工艺行业、土杂、百货店铺充市塞道,一派兴旺繁荣景象。于是腾冲马帮迅速壮大。
腾冲马帮雕塑
只是,这一座繁荣辉煌的城市,在年还是毁于战火。现在的和顺古镇,腾越古镇有许多马帮文化的遗存,历史不会忘记马帮,更不会忘记马帮文化对中华文明的贡献。
马帮人在长年的奔波中,形成了强烈的创新意识。每一个赶马人走四方,都勇于冒险,敢于面对各种挑战,临危不惧。他们凭借自己的刚毅、勇敢和智慧,把一些新奇的商品带到各地,也把一些新的观念和思想传播出去,能够想别人所不敢想,做别人所不敢做。
梦幻腾冲剧照
云南侨乡的社会风气开化之先,对家乡命运和文教事业的执著关心,无不体现出侨乡和华侨华人的休戚与共的关系。侨乡腾冲首先在云南取得辛亥革命的民主革命胜利,且比省会昆明还早三天,主要原因在于华侨和侨乡人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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