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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拍摄的云南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赧亢管护站(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新华社昆明5月25日电题:盯猿记

新华社记者姚兵、张雯

“父亲叫‘背头’,母亲叫‘阿珍’,它们的孩子叫‘米粒’。”杨有山指着远方树梢上正在觅食的天行长臂猿说。长臂猿的警惕性高,在树冠悠荡、跳跃速度非常快,跟踪监测难度很大。

天行长臂猿(资料照片)。新华社发(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供图)

杨有山是云南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赧亢管护站的一名护林员,主要负责跟踪监测生活在该区域的天行长臂猿。“我们开展跟踪监测时,要对天行长臂猿的活动范围、取食、排便等情况详细记录,连它们吃什么果子和树叶、吃了多久也要记下来。”杨有山说。

天行长臂猿(也称高黎贡白眉长臂猿)是唯一一种由中国科学家命名的类人猿,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在国内种群数量不足只,仅分布于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等狭小区域。

护林员杨有山(右一)和同事在布设红外相机(3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杨有山跟踪监测这个长臂猿家庭已12年。对他和其他护林员的出现,长臂猿已习以为常。“有时候我们在观察和记录,它们在树上淡定地吃东西,或者自由悠荡。”他说。

由于长期跟踪监测,杨有山对天行长臂猿的生活习性有了深入了解。“它们晚上睡在树杈上,清晨醒来之后,稍微挪一挪位置,就开始排便。”

前几年,科研人员在赧亢管护站开展天行长臂猿研究时,杨有山和同事承担了一件特别基础而又重要的工作——捡长臂猿粪便。“我们戴着口罩和手套,只捡9点前长臂猿拉的粪便。”杨有山说,年的一天,一位同事在工作时,脑袋被长臂猿刚拉的粪便砸中,逗乐了在场的护林员。

此后,每逢给学生开展自然教育时,杨有山都会讲“猿粪到头”这个故事,往往能让大家开怀一笑。

护林员杨有山(中)和同事在山间巡护(3月14日摄)。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天行长臂猿(资料照片)。新华社发(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供图)

“多年观察下来,感觉长臂猿家庭中‘老婆’的家庭地位更高,比如,移动的路线一般都是跟着母猿走,理毛的时候,大多是‘背头’为‘阿珍’服务。”杨有山说,它们的饮食也荤素搭配,除了吃果子和树叶,偶尔还会掏鸟蛋,抓小鸟和蜥蜴吃。

“陪伴”天行长臂猿这么多年,杨有山最难忘的是监测到“米粒”的出生。“年12月19日,那天我们刚好在跟踪长臂猿,‘阿珍’在树杈上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出来的时候,它的肚子下面就挂着一只小猿。”杨有山说,刚出生时,小猿全身的毛都是白的,大概70天后,毛色由白转黑。

保山市林业和草原局副局长蔺汝涛说,天行长臂猿实行“一夫一妻”制,母猿平均每隔3年产1胎,怀孕期约为7个月,这也是其繁育率低、种群数量少的原因之一。

近年来,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进一步强化对天行长臂猿的保护工作,采取定猿、定人、定群的“三定”形式进行监测,保护区还建了近公顷的生物走廊带,改善了野生动物的栖息地质量。

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护局副局长张富有说,现在,保护区内天行长臂猿的数量比较稳定。截至年底,保护区中共生活着18群50只天行长臂猿。

“护林员这份工作,辛苦是肯定的,但我还是觉得和大自然有缘,所以一干就是12年。”杨有山说,“跟长臂猿处了这么多年,已经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了,希望未来有更多新成员加入。”

护林员杨有山(左)在林间记录天行长臂猿家庭的活动情况(3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护林员杨有山(左)和同事巡护期间在林中休息(3月15日摄)。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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