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体国的耳朵“认得”很多种鸟鸣。他能根据鸟鸣来辨别鸟儿是高兴,还是忧伤、惊恐。

侯体国今年52岁,家住云南省保山市隆阳区百花岭村,从事“鸟导”这一职业30多年。“爱鸟护鸟,采访我,你们找对人了。”他自信地说。

年12月4日,一只小鸟在“鸟塘”里洗澡。

(新华社记者胡超摄)

百花岭村地处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东坡西端,生态环境优越,鸟类资源丰富。以前,这里的村民想吃肉就上山打猎,现在想吃肉去街上买,“靠山吃山”换了种“吃法”——通过护林爱鸟,生态环境得到保护,村民增收也有了新路子。

年12月,在保护区的牵头下,百花岭村成立了高黎贡山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这个由当地村干部、村民、教师、学生、护林员组成的协会,开启了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发展的生态环境保护发展路径。

当地政府在引导村民加强生态保护的同时,鼓励他们利用丰富的鸟类资源发展观鸟经济。近年来,不计其数的观鸟者、拍鸟人纷至沓来。

年12月4日,侯体国(右二)在自家的“鸟塘”里。

(新华社记者胡超摄)

在侯体国的客栈里,院墙上画着鸟,餐厅的一面墙上挂满各种珍稀鸟类的照片,还有来自世界各地拍鸟者的签名。

侯体国说,如今,百花岭村像他这样引导摄影爱好者拍鸟的向导有60多名,“鸟塘”20余个。外出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回村从事与观鸟相关的工作,住宿、餐饮等产业初具规模。

观鸟产业不仅改变了百花岭村贫穷落后的面貌,还增强了村民对生态环境的保护意识。

为擦亮“观鸟”这张名片,保山市已连续多年举办高黎贡山国际观鸟节,其间还举行了野生鸟类摄影大赛等系列活动,借此展示生态文明建设成果,搭建生态保护与旅游发展新平台。

在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泸水市鲁掌镇三河村,也有不少村民从“打鸟人”变成“护鸟人”,通过发展观鸟经济脱贫致富。

“尽管受疫情影响,去年观鸟带来的收入仍有元。”村民李中华说,他3岁的儿子喜欢跟他一起打理“鸟塘”和喂鸟,“爱鸟、护鸟要从娃娃抓起”。

年3月13日,李中华带着儿子打理自家的“鸟塘”。

(新华社记者陈欣波摄)

“通过观鸟,我们还发展出了‘后备厢经济’。”三河村村民袁开友说,不少游客观鸟后都会带走很多农特产品,这比预期收益高了,可以说“小鸟”带动了“大产业”。

石梯村位于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盈江县,是一个以“直过民族”景颇族、傈僳族为主的村子。在观鸟经济的发展带动下,村民主动放下了“斧头、砍刀、兽夹”等“祖传家当”,自觉投身于生态保护。经过努力,多种数年不见的珍稀鸟类在这里重现身影、筑巢安家。

村民们意识到,原来“护鸟”就是护住“金饭碗”。如今,村民们不但不捕鸟,还成立护鸟护林队定期巡逻,及时制止捕鸟和伐木的行为。

石梯村村民从狩猎人到护鸟人,从砍树人变护林人,为石梯村筑牢生态防线。“只有保护好绿水青山,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石梯村“鸟导”蔡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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